不过现在离天黑还有很长的时间,我们坐在里面,他好像也是有些耐不住寂寞,就对我说:“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,我很多年都没有跟别人说话了,每天只能在这里喃喃自语,才没有忘记怎么讲话。”
我便问他:“那你为什么要教他们汉语?”
他哼了一声,便说:“这种蛮夷的语言,我不过是花了三个月就学会了,为了排遣时光,我就找来那些小孩子,教他们说汉话,写汉字,教他们做食物。”
我又问他:“因为小孩子不会识破你的身份?”
“你倒也是聪明。”他立马冷笑了起来,“后来他们长大了,我便让他们离开,一个人住在这里。”
我在角落里看着他,就小声嘀咕着说:“那你还真是挺可怜的。”
他忽然攥紧了拳头,就冷声说:“没错,这一切都是陈厚生所赐,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周围的空间,温度都好像是低了不少,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我便只好小声问:“我爹不也是元教的人吗,你为什么全都怪他了?”
“哼,陈厚生,不过叛徒而已。”他的牙根咬得直响,身上满是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