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致远转过身。
何家拳馆的人都动手了,这几个道士却如置身事外。
“外面的事,贫道也都亲耳听见了。是否在韩公子眼里,我们天庆观与何家拳馆为一丘之貉?”主事道长直截了当问。
“你们没有动手,便有一分好。”韩致远向他们走过去,“具体怎样,各位道长应当向朱大人说个明白。”
“会的。”主事道长手持拂尘,单手作揖。
“韩公子,朱大人来了!”朱义寻来,“找到了一批败酱草!”
韩致远出了天庆观,打杀已止。何家拳馆的人死了一大半,剩下的几个也是奄奄一息的重伤。
天庆观外,血水四洒,朱熹踏着血,穿过一具具尸体,缓步走到门口,最后在迟滨跟前停下。
道路左右,多了挤在衙差身后围观的百姓。
有几个是之前来天庆观吊唁何四娘的人,被人暗中劝离。传信的人以得到何家拳馆内幕消息的口吻告诉他们,这里很快要再次跟贼人交手,怕殃及无辜,让不相干人等尽快离开,且恐消息外传,要严守秘密。
这些百姓对何家拳馆很是信任,一个个悄悄离开,本以为视为侠义之士的何家拳馆弟子会将害人的恶贼捕获,为何四娘报仇,结果……他们自己竟是给漳州带来病灾的贼人!
百姓们一个个都红着眼,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何家拳馆弟子,看着昔日一张张值得信任的面孔,不知该怒还是该恨。